【副八】八十五度灰（一）
告诉我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看五十度灰的人。
不过电影真的看不下去，就选择看书。
这是一个“暗恋日山的小八X暗中想上小八却装得很好的日山”的故事。
现代、帮派（?）AU
车尽量开。
吴老狗名字我自己取了一个。
叫这个名字因为我真的很爱吃85度c的凯撒大帝。
CHAPTER 01
S市国际机场。
大家都推着大件小件的行李，人群中，一个青年就背着一个小书包，抓着护照和手机在间隙里钻来钻去。圆眼镜后面的一双大眼在黑压压的接机人群中快速扫描着。
“齐垣！这里这里！”
顺着声音齐垣跑了过去一把把对方抱住。
“小九你又胖了，呵呵呵。”齐垣笑着说。
“呵呵个屁，你行李呢？”解九问道。
“要什么行李，多麻烦。东西再买就是了。”齐垣调皮地看着他。
“行行行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。走吧，你先睡一觉倒倒时差。”解九领着他走向停车场。
“倒什么时差！”齐垣叫道，“你不会没给我安排接风酒吧！”
“哎，我就知道。”解九开了车门。“走吧，五哥早给你安排好了。”
齐垣笑嘻嘻地坐进了副驾驶。
高三的时候齐垣就被他爸送去了美国读书，到现在大学毕业，已经五年了。这五年里，他一次都没回过国。要么就是齐老爷夫人过去看他，他们没空呢，齐垣就自己和朋友一起满世界的玩。开着车的解家少爷和他提到的五哥，都是他的发小，关系铁得很，前年还专门去美国给他过生日。
齐垣扭头看着窗外，这个他长大的城市显得熟悉又陌生。他在回忆之前街上是不是也有这么多车，城里是不是也有那么多的高楼和霓虹灯。
“这回玩够了，舍得回来了？”解九目不转睛地问他。
齐垣摊在座椅上，闭目养神道。
“你这话说得像我整天不务正业一样，我上了大二才学会玩的好么，我一共才玩了多久啊。”
齐垣说的是实话，他从小就是个乖孩子。虽然是个小少爷，可是他爹妈管教得非常严格。九门里的其他孩子，要么早早地被训练成接班人，要么父母无心管教已经成了日日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。所以即使被送出国远离了父母，他还是在努力做一个乖孩子。后来长大了，或许也是憋久了，认识了一些和他差不多的孩子，才放开了些。
至于九门，则是S市里最大的一个联盟。它的成员都管理着S市最大的酒店，赌场，各类娱乐场所。表面看是生意人，不过他们有没有参与过黑帮，毒品、酒水走私、色情行业，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。
随着一代代负责人的变动，九门里的九个家族其实已经不齐全了，大家退出的原因也都不同。有些直接被自己人做掉，有些是被查到蹲了监狱，还有自己退出的。齐家退出的时候，齐垣家里人都没有告诉他，是前年解九去找他才告诉他的。其实从小到大，他爹都不和他说关于九门一点半点的事，好像整个九门都和他无关一样。
说是不倒时差，齐垣其实很疲惫。他不习惯在飞机上睡觉，所以一直没睡。这时已经歪着头睡着了。直到车停到了一所富丽堂皇的赌场门前，他才猛地一下醒来。
解九把钥匙交给侍者，便拉着齐垣往里走。齐垣知道，这里是Monet，是九门张家的产业。
刚推开包厢的门，各种香槟，礼花喷了齐垣一脸，其中甩香槟甩得最欢的就是吴家的少爷。
“哎哟哟小八，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。”吴潇一把勾住齐垣脖子，开始捏他的脸。
硕大的豪华包厢里有KTV，赌桌，台球桌，小泳池，沙发，吧台，此时站满了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。齐垣认出了一些他以前同学、朋友，还有一些看着实在眼生，不过管他呢，一杯烈酒下肚，谁他都不认识了。
“五哥你现在干嘛呢。”齐垣随便端了杯调酒问道。
“五哥现在改开动物园了。”吴潇还没说话，解九就先回答道。“你五哥啊，一声不吭，自己把市里的狗场全包了。”
“是，那肯定不如你有出息。你不知道，小九现在可是九门里重心人物，别人见了都要叫一声解九爷。”吴潇看着一脸茫然的齐垣说。“小八，你回来，打算干吗啊。”
“我啊，我不知道。我先在家里待两天吧。”齐垣回国没有先回家，因为他知道家里没人。他爹妈这几天在外地，说是看货去了。从九门退出后，齐老爷改投身古玩行业，在业内也做出了一些名气。
“出去这么多年都没学坏，我们小八真骨子里就是个乖孩子啊。”吴潇打趣道。
话刚说完，齐垣就被一个漂亮小姑娘拽去跳舞了。
“嘿，我整天在这晃，也没人找我跳舞，小八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！”吴潇和解九抱怨道。
解九白了他一眼，故作神秘地对他说：“因为你啊……身上有狗味儿。”
说完吴潇就扑上去要和他打架一样。
屋子里音乐声，吵闹声，筹码碰撞的声音互相交错，齐垣喝得有点儿多，竟觉得有些头疼。不过美人在侧，美酒在手，谁舍得停下来。
突然，吵闹声变成了议论声，那边唱歌的也不唱了，玩牌的人也逐渐停了下来。齐垣隐约听到有人说，张家的人来了。
他正准备整理整理仪容跟他张叔叔打个招呼，却始终看不到那张叫他有些畏惧的脸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人。齐垣摘了眼镜揉了揉眼睛，仔细看了看。这人比几年前长高了不少，好像都比自己高了，模样也好看了，还是那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劲儿。旁边跟着一个一身黑西装的精瘦随行，要不是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，真以为这人是要杀人来的。那人往里走着，大家都恭顺地像他打招呼。
“日山……哥？”齐垣小声叫了他。
“日山哥。”解九也走过来和他打招呼。
张日山站在齐垣面前，隔了两个人的距离，也不说话，只是在仔细打量他。
齐垣有点儿不好意思。刚下飞机的他有点蓬头垢面的，刚才喝酒喝得外套也脱了，头发也乱了，眼镜也有些脏。他尴尬地挠了挠头，笑了一下，露出他的招牌虎牙。
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张日山居然也浅浅笑了一下。
“真是好久不见啊。不过今天我还有事，不能陪你们玩了。你们尽兴，费用我都包了。”
人群中一片欢呼。大家又回去玩了。
张日山从随从那接过一个盒子，递给齐垣。
“拿着，给你的回国礼物。你刚回来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尽管找我。”
“谢谢。”齐垣笑嘻嘻地刚把东西接过来，张日山便转身走了。
“张叔叔呢？”齐垣转身问解九。
“你不知道啊，张启山半年前因病去世了，张家的所有事都是日山负责了。”
“去世？我靠。”在齐垣印象里，张启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。他是九门的领导者，能力强又心狠手辣。齐垣见过他几次，虽然他表现得像邻家的叔叔一样，可是齐垣其实有点怕他。这么一个他认为是神级的人物，居然年纪轻轻就去世了。不知道是该惋惜还是庆幸。
齐垣打开手里的盒子，里面是一部手机，电话簿里存了一个号码。
咦，这人真奇怪。要给我电话直接写给我好了，居然直接给个手机。齐垣笑了笑，把手机装到了口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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